完结了捏(大概
03、
清晨的第一班电车总是载满了早起上班的社畜。
你挤在人群之中,上了车,满是汗水的手掌握住扶手,近乎神经质地第无数次拉起风衣的领子,反复确认自己的大半张脸都被衣领遮住,而上半张脸被墨镜和帽子挡住。
你的心脏怦怦乱跳,紧张得快要呕吐出来。
熹微的晨光透过人与人密集的缝隙,在你几乎被衣物遮住的小脸上,落下一泓暖光。
你拼命忍住喉间激动的喘息,垂下脑袋,冷却发热的大脑。
忍耐与一时伪装是有效果的。
“欢、欢迎回来,杰。”
大概从半个月前开始,你开始对回家的夏油杰问好。
新婚燕尔月余,你一直像木偶似的,瞳孔失去了焦距,躯壳中没有灵魂,唯有在夏油杰触碰你时,你才会有剧烈的反应。
而那些惊恐的冷汗与干呕,一律被男人甜蜜地解读成孕期反应,在你惊惧的无措泪水中,温柔又强势地吻住你,让你只能啪嗒啪嗒掉眼泪。
你对整个事件的展开感到恐惧。无论是过去他密不透风引诱你坠入的甜蜜陷阱,还是在猜到你记起前世之事后,近乎强迫地把你绑在他身边,无论是哪一件……你看起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。
绝对……逃不掉了,绝对无法从夏油杰的身边逃开。
……真的吗?
“今、今天工作也辛苦了。”
你迎上去,仰起头,对他甜甜地笑了笑。
“我回来了,亲爱的。”
夏油杰温柔地望着你,手掌自然地揽过你的纤腰,在你的面上落下一吻。
好一对恩爱幸福的新婚夫妻。
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没有呆呆地坐在,他离开前把你放在的藤椅上,而是抬起头看向回来的他时,他眼中迸发出来的,激动的光亮。
“……杰?”
你望着他,低声呢喃。
他快步走过来,单膝跪在你面前,对夏油杰这样做事有条理的人来说,如此失态地,忘记换上室内鞋和放下公文包就冲过来,是非常少见的。
他自下而上望着你,轻轻地喊你的名字,握住你搭在膝盖上的手,狭长的暗紫色眼眸溢满温柔:“我回来了,亲爱的……”
“你……回来了……”你干巴巴地跟着念。
只是这样,就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激动什么,脸上绽开喜悦的微笑,眼睛闪闪发光,盯着你看了一会儿,然后把你抱起来亲了又亲,抱着你直到两个人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叫起来,仿佛陷入热恋中的一个普通愚蠢男人。
他抵着你的额头,哈哈笑了一会儿,摸了摸你的肚子,望着你温柔含笑道:“饿了吗?稍等我一会儿,我去做饭。”
你们一起吃了晚饭,你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吃过饭了,都是夏油杰抱着你,一口一口喂给浑身颤抖的你。
倘若你要是抗拒过头吐了出来,那么他便会轻柔甜蜜地笑了笑,说:“我的妻子这么笨拙,可真可爱。”
接着,像喂婴儿一样,将食物嚼烂了,亲口喂给你,逼你吃下去。无论你呕吐多少次,哭叫着浑身发抖,他也会脸色如常,温柔地重新做好热腾腾的饭菜,慢条斯理咀嚼好,爱怜地吻住你喂食。
哪怕就此折腾几天几夜,他也不会发怒厌烦,对你,夏油杰仿佛有无限耐心。
可怕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男人。
为什么会对前世自己亲手杀掉、拧断脖颈的恋人做这样的事。
他还要折磨你多久?他就如此怨恨你吗?让你赔上了前生还不够,今世也要处心积虑让你活在恐惧的炼狱之中。
你到底做错了什么,让他如此恨你。
你十分珍惜地将没有夏油杰唾液味道的饭菜一点一点咽下喉咙。
夏油杰是个完美的男人,无论什么事都能做到满分。无论是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,还是每一次端上桌的,都是你最喜欢的口味——你明明从没有告诉过他。
半个小时后,你停下动作。夏油杰几乎没有怎么吃,一直以一种甜蜜爱怜的、让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目光注视着你,在你停下动作的下一秒,夏油杰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响起来了。精确到仿佛掐好了时间。
“你吃饱了吗?”
“我……吃饱了……”你呆呆地重复,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……”
夏油杰脸上,难以控制地,浮现出病态的红晕。
那仿佛就像是看到了无比可爱的事物,难以控制自己内心汹涌的爱意与施虐欲。
“吃饱了就好……”夏油杰温柔地说。
他收拾好餐桌,将你抱起来,为你洗漱。
尽管你轻轻挣扎了一下,也说了“我自己来”,但夏油杰并没有像同意你自己吃饭那样,同意你一个人洗漱。
他摆弄你,宛如摆弄心爱的玩偶。将你一点一点洗净。在往常,他得从你的身后抱着你,与呜咽发抖的你一同坐在浴缸里,用他强壮有力的身体控制你,钳制你的四肢,逼迫你接受他的触碰和抚摸。
但现在,他只需要认认真真,仔仔细细为你清洗。你并没有表现出恐惧与抗拒。
这是一个好的开始。你们的关系终于步入正轨,你终于明白他有多么爱你。
你湿漉漉的头发宛如海藻一般,夏油杰单膝跪在床前为你吹干头发。吹完后,整理了一下你的睡衣,听到你轻轻地和他道谢。
“谢谢你,杰……”
你声若蚊蚋地说,小鹿似的紧张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又迅速低下头,揪紧衣角。
夏油杰的动作僵硬在那里。你感到温暖的胸膛一下靠近,他紧紧搂住你,你听到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。
还有吞咽时,唾液滑过喉管的细微声响。
只是这一点……只是这一点点示好,一点即使是陌生人帮助了你你也会说的简单道谢,他就激动欣喜到如此地步,仿佛得到了这一生从未有过的巨大褒美。
我觉得是全年龄捏!
AFD:盐梨
8K字!